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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郁達夫生前未發表的詩

郁達夫以作家和詩人聞名於世,書法藝術也頗有功力。因此,在他殉難半個多世紀後,其墨寶也成為文物。 在這些墨寶中,有些是郁達夫把自的詩作書贈友人。 有的已收入其文集,也有些在其生前從未發表,屬佚詩。 1998年,福州辛亥革命紀念館負責人告訴我,他在一位中學教師陳捷先生家看到一幅郁達夫墨寶,是一首詩。 筆者獲邀一同前往欣賞,並蒙陳捷先生惠贈詩幅照片,按原文轉錄如下: 

十日錢江水急流,滿天梅雨壓杭州。怪來絲米盤盤賤,我替耕夫織女愁。  

癸酉夏居杭十日,梅雨連朝   下面落款是郁達夫,並鈐有兩方印章(郁達夫,和家在富春江上)。  可惜上款不知何故全缺,因而不知書贈何人,十分可惜。

(陳松溪)

(17) 郭沫若賦詩賀佳人

抗戰勝利後不久,徐悲鴻與廖靜文假重慶中蘇文化協會舉行婚禮,証婚人是郭沫若和沈鈞儒,來賓甚眾,但徐,廖早已聲明概不受禮。于是,五彩繽紛的鮮花便將會場點綴得喜氣洋洋 ,芬芳艷麗。 郭沫若當場揮毫賦詩道: 

嘉陵江水碧於茶,松竹青青勝似花。別是一番新氣象,盤溪風月畫人家。

(李正文)

(16) 沈尹默與書法

提起沈老的名字,現在書壇鮮有人不知道。 1882年出生,1971年6月去世,傳聞他是被四人幫迫死的,他珍藏的書法参考資料和自己的作品,不是被火燒,就是成了造紙廠的紙漿 。終以八十九歲高齡含冤去世,直到一九七九年才得到平反。 三四十年來,人們較多知道他是卓有成就的書法家,其實他也是早年新文學運動的健將。他寫新詩,但寫得更好的是舊體詩詞。 1929年出版詩詞集(秋明集), 1952年,還出版過(秋明室雜詩),(秋明長短句)。 八歲學書法,十五歲為人寫扇面。很早就表現了書法方面的才能。 在世八十多年,除了生病之外,每日毫不間斷,總寫字三,四個小時。他認為書法要有成就,貴在有恆地練習,不能一暴十寒。 1933年,他在上海舉行書法展覽,以後長期靠鬻書賣畫為生,于右任曾比沈老為梨園的科班,而自比於客串,可見推許之深。 解放前沈老肩負一家生活的重擔,只靠低微的筆潤來掙扎,情懷落寞,自所難免。他寫的(西江月-代簡),其中一首頗道上賣字生涯的感慨: 

豪興差同海岳,寫成十萬麻箋。寸縑尺素盡論錢,欲對端明顏汗。   老去幾莖白髮,換來醉句狂篇。
者般活計半忙閑,十二時中流轉。


中國佛教協會副會長,詩人趙樸初於六十年代曾寫過一首菩薩蠻,對沈老的書法和論書著述推崇備至: 

先生事理能無礙,力扛九鼎饒姿態。章草寫毛詩,橫天筆一枝。   驪珠辛苦得,不惜傾腔說。行止本同時,凡禽未許知。

(原載  隨筆  12.1980)

(15)
秦咢生詩連隴澳

與世紀同齡的我國著名書法大家,浙江有沙孟海,廣東有秦咢生,二老碩德藝深,同為書壇耆宿,馳譽書林。  甘肅省天水地區秦安縣有一位八十五歲退休教師郭令儀因看到澳門曰報刊登胡曉風讚秦老的詩作,步其原韻,自書寄賀秦老,並索書唱和。 郭老的詩說:

金鈎豈換一銀鈎,墨海明珠耀遠眸。宣學澳門居上座,中西聲重名謳。

秦老詩才敏捷,席間車上,無不隨時出口成誦,接到郭老的詩後,即步原韻以答聲應鳴求之雅,寄慰停雲落月之懷:

原知治學要深鈎,致遠慚吾教遠眸。天水忽傳歌白雪,溢辭褒及嶺南謳。

去年他以七十九歲高齡,到上海參加書法雜誌舉辦的全國群眾書法作品徵稿的評比工作。在評比工作席上,還寫了(評比席上紀興)兩首:

廓清江霧藝舟春,書法掄元史葉新。薈萃墨花來海上,故開風氣說春申。
墨寶花明筆勢張,龍蛇筆走鳳驚翔。都成四化書春手,寫到長征字亦香。

(原載  香港文匯報  10.10.1980)

(14)
  提起俞平伯,人們首先想起他是紅學專家,古典文學教授,精通詩詞,其實他還是個學識淵博的作家,五四新詩墾荒頗有收穫的詩人 ,散文家,崑曲家,也寫過小說,只不過他的紅學和古典詩詞掩蓋了其他的成就。 俞平伯原名銘衡,浙江德清縣人,父親俞陛雲是現代詞家,曾祖父是清代名學者俞樾(曲園老人)。因此他早年名噪新詩壇的作品,都有濃厚古典詩詞的韻味。五四運動前他已積極投身新文化運動 。他寫過的散文中,最為人熟悉的,大概就是中學生語文課本收入的槳聲燈影堛滲陴a河了。同名的作品,還有他的好友朱自清的另一篇。 一九二三年八月的一個晚上,兩位學者同遊秦淮河,後來分別寫出不同的印象。 像俞平伯這樣出身於書香世家,自幼接受古典文學薰陶,早在十二歲的時候,便開始閱讀紅樓夢,二十出頭便出版了紅樓夢辨(後改名為紅樓夢研究,奠定他的紅學研究家地位。 在古典詩詞和著述中,似乎詞的比重更大。 1934年到1979年先後出版有讀詩(經)札記,讀詞偶得,清真詞釋,唐宋詞選釋,以及古槐書屋詞。

古槐書屋詞由黄君垣題簽,葉聖陶題扉頁,內文手寫影印,除葉恭綽叙和題識是俞平伯手書外,所有詞作都由俞夫人許寶馴抄寫,共二卷 ,卷一曾為許寶騄書寫印行。
在 1955年倚裝贈內的蝶戀花中,情深款款的寫道:

今日東城閒趁步,明日勞人,又向天涯去。陋巷蝸居頻爾汝,廿年不到江南路。   燈側離衷聊共語,料理征衫,細檢還愁誤。,小別應愁湖上旅,與誰同聽瀟瀟雨。(原注:昔在杭垣,君有聽雨之句)

1977年,俞平伯與許寶馴結婚六十周年,他曾寫長達七百言的(重圓花燭歌),雖是抒發夫婦六十年來艱危與共的感情,但也是中國六十年的歷史側影。在古槐書屋詞中,有一首臨江仙,卻是另一番表現:

周甲良辰虛度,一年容易秋冬。休誇時世若為容。新妝傳衛裡,裙樣出唐宮。   任爾追蹤雉瞾,終歸啜泣途窮,能誅褒妲是英雄。生花南史筆,媿煞北門公。

其中透出時代的訊息,如果知道 1966年後至1976年中國發生過甚麽的悲劇,產生過甚麽的歷史轉折的讀者,一定體會到此詞後闋寫的是甚麽。也領略到於詞中表現政治生活 ,不一定要寫成口號論文式吧。

(原載 10.1980年  書譜   第五期)

(13) 廖恩燾的粵語打油詩集嬉笑集,其中 (詠項羽): 

又高又大又峨嵯,臨死唔知重唱歌。既然廩椹稱皇帝,何必頻淪殺老婆。三尺三長犀利劍,八千靚溜後生哥 。如果烏江唔鋸頸,大兵退敗屎難疴。 

生動而妙趣。  而另一首字句有所不同:  

聲大條腰又咁粗,殺人放火亂糟糟 。惡爺點慣嚟丟架,病佬唔啱就掟煲。兩隻公婆流出尿,八千人馬剩揸毛。吟詩睇白吟唔甩,跑到烏江就一刀。

廖恩燾,字鳳舒,是革命先輩廖仲凱的胞兄,廖承志的伯父,生於同治四年(1865),廣東省惠陽人,1954年在香港逝世。自小在美國長大,是美留學生,長於英文,清末民初歷任外交官 ,曾駐古巴兼巴拿馬公使,日本公使。辦外交之餘,喜参加詩社,創作詩詞,尤以寫通俗粵語打油詩,幽默生鬼,但卻適叶格律。 嬉笑集中的史事隨筆,其中(老子騎青牛過函谷關): 長鬚氹過肚臍窿,好似瘟雞亂咁舂。騎隻古靈精怪嘢,擔枝壞鬼熟煙筒。聖人拜佢為師傅,道士開山叫祖宗 。昨晚冚城嘈火燭,誰知就為呢條龍。他的粵語打油詩集嬉笑集,嬉笑怒罵,皆成文章。他寫的廣州即事,將解放前夕廣州的烏煙瘴氣,寫得入木三分:  

廣州唔到十三年,今再嚟番眼鬼寃。馬路窿多車打滾,鵝潭水淺艇兜圈。難民紀念堂中住,闊佬迎賓館堮 。酒店老車俱樂部,隔房醮打萬人緣。    
 
鹽都賣到咁多錢,點怪鹹龍跳上天。官府也收來路貨,賊公專劫落鄉船。剃刀刮耐門眉爛,賭棍扒多蓆面穿。禾米食完麻雀散 ,留番光塔伴紅棉。 

知道當年廣州路面不平,港幣泛濫,盜賊橫行,金融混亂,銀號有如剃刀門眉,顧客出入買賣都被劏到一頸血的舊事,讀了它一定會作會心微笑。
廖恩燾在清未撰有新粵謳集,以粵謳格調,融入新知識,新思想,以警惕世人,如(自由鐘,自由車,呆佬拜壽,中秋餅,學界風潮,唔好守舊,天有眼,地無皮,趁早乘機)等,為梁啓超所讚譽 。 新粵謳集作者有自題六首,可見他詩學的深邃和運用大眾喜聞樂見的形式來表達。

百粵雄藩鎮未開,尋春怕上越王臺。可堪流盡珠江水,猶有秦箏洗耳來。
樂操土音不忘本,變徵歌殘為國殤。如此年華悲錦瑟,隔窗愁聽杜秋娘。
軟紅何處醉花仙,一掬胭脂灑大千。不見秦時舊明月,鷓鴣啼破夢中天。
萬花扶起醉吟身,想見同胞愛國魂。多少皂羅衫上淚,未應全感美人恩。
小蠻裝束最風華,螺髻香盤茉莉花。除欲後庭歌玉樹,不教重譜入琵琶。
當筵誰唱望江南,傳遍珠江亦美談。一樣俠情今日記,簫聲吹滿白鵝潭。

(原載 2.1983年  澳門日報)

(12) 王力, 許多人都知道他是語言和音額學大師,但不知道他的散文寫得好,他憑着湛深的語言文學修養和豐富的人生經驗深刻的哲理思想 ,發而為文,生動幽默,更不知他曾以舊體詩形式翻譯過法國近代詩人波德萊爾的代表作(惡之花)。 王力教授,別名了一,廣西省博白縣人,出身於國立清華大學研究院,留學法國,精通法國文學。用舊體詩翻譯外國詩人的作品,近代有蘇曼殊,郭沫若等。這樣的翻譯家,需要有很好的舊詩造詣 。 王力於 1940年意譯法國詩人波德萊爾的(惡之花),被評為有很多絕妙之處。 譯者序也是用舊體詩寫成,全首錄下供讀者欣賞:

為信詩情具別腸,生平自戒弄詞章。蜉蝣投火心徒熱,鶗鵊嗚春語不香。豈有鴻文傳鵩鳥,羞將禿筆詠河梁。深知遍體無仙骨 ,敢與騷人競短長。
嗜飲焉能不愛詩,常將篇什當金卮。青霜西哲豪狂句,醇酒先賢委宛詞。夜浪激成滄海志,秋風吹動故園思。盲心未必兼盲目 ,蜂蝶猶尋吐蕊枝。

頻年格物嘆偏枯,偶譯佳詩只自誤。不在文辭呆刻畫,要將神態活描摹。移根漫惜逾淮橘,買櫝猶存入鄭珠。莫作他人情緒讀 ,最傷心處見今吾。

王力教授為什麼寫起(龍蟲並雕齋瑣語)的散文來呢,他在代序中謙說: 像我們研究語言學的人,雕起龍來,姑勿論類蛇不類蛇,總是差不多與世絕緣的。有時一念紅塵,不免想要和一般讀者親近親近。因此除了寫一兩本天書之外,不免寫一兩句人話 。。。。。這換一換口味,卻給我們帶來了雋永,幽默,多姿多采的小品。不但如此,其中(領薪水)給當時的公務員說出了辛酸。竟激起了一位讀者的同情,匯了一筆錢給報社轉給作者 ,聊表敬意。

作者是語言學家,因此在瑣語中有不少語文例子,頗饒雅趣。他談寫字格式,跑馬場貼上由左至右的廣告(明天賽馬),恐怕很多人唸成馬賽天明,商店的倫敦,變成敦倫,・・・・・・謔而不虐 ,你會想不到出自一位高等學府的教授文章。

王力的語言學巨著: (漢語史稿,古代漢語,中國音韻學,漢語詩律學,詩詞格律十講),散文有(龍蟲並雕齋瑣語)

原載 8.1983年   澳門日報

11) 近閱報有關於介紹信興主席蒙民偉先生的一生商業之旅,節錄於下:

(可以肯定,倘若沒有過去的堅持勤力,沒有堅持信用的原則,敢說信興將會是另一個世界・・・・・,不願當將軍的士兵,不會是好士兵,早年為了開拓信興,親力親為穿梭港日兩地 ,引入第一代收音機,電飯煲,冰箱等家電,後來得到松下幸之助的賞識,取得樂聲牌港澳區總代理。他想荂A當年事業的轉捩點,可能是松下即場給他的一條心理問題,他當面問我:你怕不怕辛苦 ,我答:不怕。他又問:你想代理電器產品,你有沒有錢。我答:沒有。松下面色一沉,低頭嘀咕:既然你沒有錢,我也沒有錢,我想我們可以合作了。結果成功通過松下預設的一級誠信測試 ,給信興帶來沒有合約的代理權。 他一生不投機,僅記松下的教訓,一生不從事投機生意,不可向銀行借貸,因為銀行會好天借遮,落雨收遮。除了松下,家父也叮囑不可向銀行借錢,要和銀行劃清界線,從創業與守業 ,蒙民偉更認定投機與投資非黑即白,中間沒有灰色地帶。

我也頗欣賞城中某常在傳播節目中侃侃而談的地產名人,他標榜的無為而治營商之道,又與蒙先生截然大異,正是因時制宜,各施各法。個人以為成功之道豈只一條,,施行正確 ,按病落藥自可走上成功之途,但又不要固步自封,要與時俱進,人的心態,包括新一代的員工,商業伙伴,隨荇犮N環境的轉變而同樣有所轉變。六十年代的處事,管治方式,八十年代已經不再適用 ,再過若干時日,還不修正自己的思維理念,恐怕只能面臨失敗考驗,筆者有一友,正就是未能思想上與時並進,配合不上現今的新思維,滿腦子堣ㄞ鄔韙U過往所謂風光時的架子,因此感覺週邊人等包括自己的員工 ,商界的(利之所在)朋友,沒有一個是認為合意的,正因為這批新一代全不能迎合他固守的舊思維,拘泥於原則框架內,心目中只有自己的處事方式才是最正確,別人的都是不對。想起有曾經擁有十數間餐店分號某商人 ,失敗後在街頭甘作小販,不久前某電視節目,訪問一位金融風暴前有以億計財產和時裝連鎖店集團主席,一朝投資失宜,產業化為烏有,最終北上給人打工,最近又再重新由零開始 ,從投事業,他接受訪問時,神態從容自若,他說得很好,大意如此說:不要自以為是,我是甚麼 CEO,只有我的方式才對,要別人給你的功績肯定,尊重你是 CEO, 那你才是真正能幹的總裁,成功者。值得很多身處高位的人去反省。 (6.7.2007)

   蒙民偉        松下幸之助             

(10) 辜鴻銘是廿世紀初期的奇才學者,不僅精通各國語言文字,對於東西文學,哲學,政治的淵博透澈也是前無古人 。他當年住在北京一座寒素的四合院,每日不知多少國際學者光臨他的寒舍,聽他開口講老莊孔孟,閉口歌德,伏爾泰,被他諷刺譏笑,如果不服氣和他辯論,必被他那滔滔不絕的懸河之口弄得面紅耳赤 ,最後還得拉手賠笑,盡禮而遁。英國大文豪毛姆,日本的芥川龍之介都曾嘗過此味。俄國大文豪托爾斯泰一九零六年曾給他一封長信,表示在忍讓,忠恕方面道同的盛意。難怪那時北京有人說:庚子賠款以後 ,若沒有一個辜鴻銘支撐國家門面,西方人會把中國看成連鼻子也不會有的。

據凌叔華(我所知道的檳城)一文回憶,在北京時,有一次辜對友人說能背出彌爾頓的(失樂園)的全文。友人說他吹牛,於是他讓友人把原書打開對看,自己滔滔不絕,不多時,上千行的(失樂園)便一字不差地背完 ,友人們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常對初學英語的人說:學英文最好像英國人教孩子一樣,他們從小背誦兒歌,稍大就教背詩,聖經,像中國人教孩子背四書五經 。這段話毫無疑問值得我們借砥C

(9) 清末民初三大翻譯家嚴復,林紓,辜鴻銘同是福建省人。 辜鴻銘(1856-1928)名湯生 ,福建廈門人。生於馬來亞,十歲隨義父英國人布朗赴英留學,先後獲大學土木工程博士多個學位,遍遊各國,精通英,德,法,日,拉丁語多國語言,年三十始返國而求中國學術,窮四書五經之 ,可謂學貫中西。譯述論語,中庸,大學,春秋大義,禮制等。 清史載辜氏好辯,善罵。他不隨時俗,喜標新立異,常有驚人妙語。本世紀初,滿清政府施行所謂新政,有人作新編愛國歌。一九零二年,辜鴻銘上司張之洞在府衙舉行慈禧太后萬壽慶典 ,各界名流及外國領使應邀赴會。席間,有人重彈新編愛國歌老調。辜鴻銘聽後,大感肉麻,乃對湖北學監梁節庵說:滿術盡唱愛國歌,未聞有唱愛民歌者。沉思片刻,便道出如此愛民歌:天子萬年 ,百姓花錢,萬壽無疆,百姓遭殃。寥寥數語,聞者莫不驚得目瞪口呆。

一九一三年,辜鴻銘任北京外商五國銀行團翻譯,薪金優厚,領到薪水後,總是沿途發給乞丐,家人反對也不顧。他對任職外商銀行沒有好感,他說:銀行家是晴天把雨傘借給你,雨天又兇巴巴地把雨傘收回去那種人 。此句諷刺名言,收在英國諺語這本書中。(堂主按:現今我們說這些人是落雨收遮)

辜鴻銘對時局極為不滿,一次在宴會上,座中均是政商社會名流,一位外國記者慕其名,趨而問之:中國政局如此紛亂,有何法子補救之,他隨口答道:有,法子很簡單,把在座這些政要和官僚拉出去槍迂 ,中國政局就會安定下來。言畢,舉座皆驚,於此可見其人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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